任何活動或運動項目之中,表現最好的菁英分子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,從世界級的奧運選手、代表國家的國手,到商業聯盟的頂級球星,他們是追求極致的表率,也是萬眾仰慕的標竿。若我們把目光放到登山上,能和義大利鐵人萊茵霍爾德‧梅斯納(Reinhold Messner)不相上下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登山家,非來自波蘭的耶西‧庫庫茲卡(Jerzy Kukuczka)莫屬(左)。
他們是完登全部14座八千米山峰的前二位人類,但同樣的艱鉅挑戰,前者花費了16年,他卻以不可思議的兩倍速完成:8年。但若只論速度,你還太小看他所締造的傳說。
上述的14座山峰,4座冬季登頂、2座同年三周內完攀、第1位聖母峰南柱路線(South Pillar)登頂、第1位K2南壁路線登頂、第1位馬卡魯峰獨攀登頂,開闢11條新路線,並創舉式地多次採用阿爾卑斯式(Alpine style)完成攀登。即使攀登聖母峰時使用了唯一一次輔助氧氣,也無損於他的豐功偉業。
這兩位傳奇是如此地偉大,國際奧委會甚至於1988年決議各發一枚榮譽性質的奧運金牌。雖然嗜血媒體一再塑造他們為競爭對手,其實兩人英雄惜英雄,毫無外界所想像的煙硝味。當他終於完攀14座巨峰之時,梅斯納也充滿敬意地稱頌道:「你不是第二名,你很偉大。」可惜的是,1989年秋季,洛子峰南壁的斷繩悲劇奪走了他的性命,傳說戛然而止,留下永垂不朽的紀錄。
出身蘇聯共產鐵幕下的貧困波蘭,誰也想不到一位窮礦工能夠自製登山裝備、穿二手衣物,以一身膽識和毅力克服無數物質和非物質的挑戰,成功地戴上了喜馬拉雅的王冠,成為古往今來最受景仰的登山家之一。臺灣首登洛子峰卻不幸喪生的前輩李小石先生,就是他的仰慕者。
「有人總是頑固地質問高山遠征的意義何在,這我無法回答。我從來都不認為該有任何定義。我走向群山並征服他們,就這麼簡單。」「喜悅不會在你立於山巔時才迸發而出──當目標近在眼前,幾百、幾十公尺的當下,才是感受到喜悅的時候。」庫庫茲卡如是說。
時光推演至今,波蘭人仍是冬攀八千米領域的王者,而庫庫茲卡之名就如一顆閃耀的星星,永鑄於喜馬拉雅的夜空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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